Page 35 - 羅富國校友會(七十五周年紀念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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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hoes Towards Gratitude
當電話快結束時,馮校長長嘆一聲繼續稱道:「其
實當時的學生不會太注意是尖陀還是銅球,不知是否
記憶有錯漏;如若撐過這疫情,我定會探訪一位現快百
歲的王齊樂校友繼續確認此事」。隨後筆者查閱有關資
料,知悉廖慶齊是香港首位天文學家,曾發現小行星編
號6743,並命名「廖」;也曾參與籌建太空館及擔任首
任總館長。曾有一宗軼事在羅師求學期間廣傳,謂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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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在校園架起三腳架從望遠鏡中觀日環蝕現象。 可惜的
圖2:原載2014年廖慶齊先生追思紀念冊。
是,廖慶齊先生已於2014年與世長辭,無法證實這點。 4 由馮源先生提供。
當天,我和馮先生從早上開始通過電話多次談話,中間也查看了有關資料,直到深夜
我們都無法完全達到一致看法。此外,筆者也就此事查問過創校時的校長及校務處前線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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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們, 他們一致確認現懸掛之銅球及地下標刻的量度設計是原來流傳下來的。2000年創
校之初,易嘉怡校長在銅球垂下來的相對原位置上另置一塊新的木塊及銅片並鏤刻上創校
校歌。2010年,第三任校長曾月英女士在原地上的磁磚圓形外圍加上隸書「兼陳萬物而中
懸垂」裝飾銅片。原圓形磁磚上至今仍保留著具指南針刻度的設計。 據馮源先生回憶說:
「學校設計以綠色元素為藍本,若回到原設計之初,所有窗戶大開,山風徐徐而來,垂吊
著的銅球自然有序地擺動,應該可以從原木板上的指針指向磁磚上的暗影而進行記錄地球
轉動之軌跡。」
筆者自大學始,一直有跟年紀較大的前輩們進行口述歷史之訪談,也深知口述歷史最
大的局限處 受訪者在敘述回憶的過程中會掉進自己主觀意識建構的憶述中而不自知。
正如另一位法國歷史哲學家傅柯(Michel Foucult,1926-1984)在《知識考古學》中指出:
知識與認知有所不同,知識會在認知體遭受他自己所認知到的某種變化過程而建構的。故
此次訪問看似瑣碎無章歷史的對話中,筆者也多次有意引向最初關於傅科擺原設計上的問
題,讓他以本能回憶最初的圖象。其後馮校長也非常認真地查看了尖陀設計,並將有關設
計或類似圖片傳寄予筆者,堅持認為只有尖陀之設計才能有效刻下擺動的痕跡。(見圖5)
故此,此事似乎至此無從完全確認。但非常確定的是,般官現校舍在建校之初已有傅科
擺,而且是一種天文儀器之設備,不是純粹裝飾作用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6
事實上,傅科擺是依據法國物理學家里昂.傅科(Léon Foucault,1819-1868)命名
的,也有譯為佛科擺,筆者認為這個名稱更貼切說明一種存在的而有很玄妙的一種擺動。
在 1851 年傅科擺發明以前 , 科學家早
已證實了地球的自轉運動,但只在理論
層面的推演。因此,人們長久以來都知
道地球在自轉,卻有人質疑它理論的可
靠性。自發明了傅科擺—簡單的實驗裝
置,卻使世人親眼見證地球自轉,親眼
看 見 了 地 球 真 的 在 轉 動 的 實 驗 發 現 。
(見圖3)
圖3:馮源校長提供網上有關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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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thcote College of Education Past Students’ Association 75 Anniversary Special Issue 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