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6 - 梁文燕紀念中學（沙田）－青苗文集

梁文燕紀念中學（沙田）

四記思念，這記兩方面的思念，菜園班收留了一隻雌的小黃狗叫「小
趨」。小趨很喜歡依偎着楊絳和默存，作者到丈夫那裡吃飯時，小趨偷偷跟
着她直至宿舍。其中一段情節十分感人，有次小趨隨自行車到新察，累得奄
奄一息，直至楊絳呼喊牠一聲，牠馬上蹦跳起來。另外，有一次過年，廚房
煮了狗肉，非常可口，可是小趨叼了便去埋掉了。這其實是不是要讓人反思，
連小狗也不會吃同類，仿佛在警告人類：「無論生活多苦，決不要出賣自己
的尊嚴和人格！」。最後，他們搬走了，小趨不能留下。前面記述了小趨對
兩夫婦的思念。後面一句「小趨不知怎樣了？」記述了作者對小趨的思念。
五記幸運，作者記述了三次的冒險，分別是冒着連綿細雨去探望默存，
第二次在黑暗中摸黑回家，最後是學部幹校搬家班明港，但她掉隊了，在無
數營房中尋找自己所屬的。此記讓我見識到何謂「情比金堅」，楊絳踏着爛
泥、渡過大水塘、越過小島只為探望丈夫，老夫老妻經歷「文革」和歲月的
考驗，這個情意結已是解不開的結，令人佩服。
終記妄想，由於一次楊絳房東的貓兒將老鼠內臟和身軀分成兩堆，讓他
們倆以為可以離開，這原來是妄想。他們離回京日子不遠，一次默存收到消
息，他在回京名單上，以為願望成真了，豈料真正回京的人中，並沒有他。
事後兩夫婦決定住在窩棚中，並不後悔。默存在勉勵年青人，自己決定要做
的事就不應後悔，事後遇到甚麼，都會成為你前進和衝破的障礙的動力，年
輕人就需要這種決心。
我很欣賞楊絳，她是柔弱女性，要經歷下放，面對丈夫今非昔比的面孔、
失去了女婿的傷痛，付出血汗鑿井、種的菜被偷和搶走……心靈上和肉體已
飽受折磨。可是她抓緊了生存的動力 錢鍾書，在幹校生活時，只要能與
他作少少的交流，已是一大安慰，若是我，早已崩潰。《幹校六記》沒有殘
忍的情節，但足以讓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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