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 - 梁文燕紀念中學（沙田）－青苗文集

青苗創作集

幹校六記

4C 劉思佑

作 者：楊絳

《幹校六記》這本書的作者是楊絳，她在書中所記的是她和丈夫錢鍾書
在文化大革命時被下放到無產階級的農村生活瑣事。
根據我所知，「文革」被世人稱為「十年浩劫」，這十年當中發生了很多
慘絕人寰的悲劇，例如知識份子被下放到農村地區接受勞動改造，由於未能適
應艱苦的生活而身亡。另外又被紅衛兵毆打、虐待而被殘害。本書內容沒有出
現對這些畫面的描述，反而只是描述日常生活的點滴，字裡行間並沒有流露出
怨恨的情感。
六記 分別記離別、勞動、閑情、思念、幸運和妄想。首記是記述楊
絳為丈夫慶祝虛歲六十生辰，卻在這天之前丈夫就要被下放，其中一段幫丈
夫收拾行李時的一句：「這些木箱、鐵箱，確也不如血肉之軀經得起折磨。」
這一句實在令我震驚，文革的折磨連生活萬年的木和堅硬無比的鐵都承受不
住，只有擁有強大意志的身軀才能受得起鍛煉，為了改造思想，而讓人受地
獄般的「鍛煉」，對我來說真的是太殘酷了。先是楊絳、女兒和女婿送別錢
鍾書，再來就是年輕一輩為作者送行（亦被下放），到最後女婿因與宣傳隊
對抗而被逼害，最終自殺身亡，剩阿圓孤身一人。我對「文革」很陌生，但
我會對它產生恐懼，一個本應幸福美滿的家庭因此而分散各地，於同一個地
方勞動卻不能自由溝通，我只知道除了這個家庭外，現實中還有千千萬萬個
家庭遭受同樣命運，「文革」是罪魁禍首。
次記勞動，記述作者被分到菜園班，因乾旱無法種菜，因而決定破土鑿
井引水，文章描述鑿井的情況，由挖乾土到挖爛泥、水淹沒膝至腰。究竟集
體勞動是好是壞呢？這次合力鑿井取水讓菜園班眾人醞釀團結的精神，也種
出各種菜。但壞的始終都是壞的，那些菜結果被蛇鼠一窩領導偷走或搶收，
然後在市場上出售，在這不公平時期中，得益永遠都是那些拍馬屁的人，無
論接受勞改的人付出多少血汗，功勞從不屬於他們，簡直醜惡至極。
三記閑情，記述楊絳在幹校學習種菜，她被班長分派到看守菜園。這個
班長讓我感到驚奇，因為在幹校中竟然仍然保存一點人情味，她的丈夫是守
工具的，也是通信員，班長常吩咐她借工具，默存（錢鍾書）亦需要沿着菜
園東邊的小溪到郵電所領取信件等，他們倆每天藉這些機會「幽會」。原來
幹校中的人也不是冷血等。楊絳然後記述了菜園的蔬菜被人搶先收割，原來
是貧苦人家為了解決糧食問題才用偷菜。在這無產階級專政期間，有這麼的
人受苦，表面上是無產階級專制的時期，實際上受折磨的不僅是被下放的，
貧困的農民也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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